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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第2/3页)
??萧廿把最后一点山芋条下到锅里:“我还想喝你熬的腊八粥。” ??沈元歌弯起眼睛:“好说好说。” ??两人消磨了多半个时辰,终于把一堆食物解决完,汤碗一收,摊手摊脚靠在椅背上,吃累了,有点撑,歇着。 ??沈元歌满足地轻叹,这种日子真是太舒服了。 ??脑子放空没一会儿,她便听萧廿道:“今年除夕,我来陪你一起过罢。” ??沈元歌睁开眼,坐正了身子:“那你山上那些叔伯兄弟们怎么办?” ??“山上那么多人,不缺我一个。” ??沈元歌觉得不妥当:“就是因为人多,你又是第一年来甘宁,年夜宴才不能缺呀。”她想到那一天,笑了笑,“和九千多个人一起守夜,场面一定非常壮观。” ??萧廿撩起眼帘:“那你去吗?” ??沈元歌一愣,她本就不喜欢热闹,加之去年的除夕夜是在佛寺过的,以至于她对所有夜宴的印象还停留在前世宫中大大小小的繁杂宴飨上,一想起来就像吐。 ??还没摇头,萧廿先自己把这个想法给否决了:“不成,楼寨的年宴里肯定全是男子,你文文弱弱的,到时候他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喝多了又没个正形,你肯定不自在。” ??“这样吧,我给舅舅他们拜完年,晚上再过来。” ??沈元歌念了一句好,忽的想到什么,又咬了下唇:“晚上啊…” ??萧廿目光转向她:“怎了?祝衣在么?” ??沈元歌摇头:“她应该会去她姐姐家里守夜。” ??萧廿放心了,他可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在场,瞥一眼小黑,这只最好也别在。 ??“可这里只有两间卧房了…你住哪儿?”萧廿坐直身:“几个月之前不是还有三间么?” ??沈元歌目光心虚地飘向别处:“你说先前照顾小黑时住过两天的那个房间,那什么,我和祝衣在这儿住的时间长了吧,东西就越变越多,小竹楼里放不下,我就把它改成杂物房了…” ??萧廿瞧着她,略一挑眉。 ??沈元歌赶紧补救:“要不我跟祝衣说一声,当天我住她那,你在我房…”“不用,”萧廿打断,起身走到她面前,手扶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欺身靠近,“咱们只有一个房间的话,倒也不是不可以。” ??沈元歌听见一阵心跳声,也不知是自己的还是他的,整个人往椅子里缩,萧廿看到她有点吓到的小模样,瞬间破功,垂目笑了,指节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小怂猫。” ??“不用打扰祝衣,我在外头打地铺。”他添上一句。 ??沈元歌松了口气,眼前却压下一片阴影,又被萧廿亲了。 ??... ??没过几天,付岩从山外回来,直奔沈元歌住的小竹楼,敲开门,挑出一封信笺,在沈元歌面前晃晃:“元歌妹子,你弟弟从上京递来的信!” ??大昭先皇定的恩典,国子监本籍在外地的生员每年都有两次给家人寄信的机会,但是要借官府公文驿传的东风,有时还不一定送到,兆麟本籍在庐州,按理说是可以邮寄的,甘宁在山外也设有和寨里暗中接应的商铺,沈元歌嘴上不说,其实一直在盼着,没想到今日当真到了,喜出望外,忙接过来打开。 ??她翻了两页,便露出笑来,付岩好奇,在旁边凑脑袋:“妹子,都写了啥,这么高兴?” ??沈元歌看着信,唇角微微翘着:“山长水远,没有坏消息,便是最大的好消息,不是么?” ??他们的性子都是报喜不报忧,不过从字里行间还是可以分辨出执笔人的写信时的情绪,是沉重,平静,还是轻松。 ??兆麟处在第二者和第三者之间。 ??甄母的身体状况很稳定,武举之后的大榜公布,兆麟位列二七,不能说出类拔萃,但他年纪尚小,已是出人意料,武举登榜,意味着有机会入营为官,不过他是太学文生,是以只将榜名留档待用,同年秋闱应试的结果信中未提,落款是在秋试之前的六月,时隔半年才辗转到巴蜀,没中途丢失已经很不易了。 ??沈元歌知道凭兆麟才学不愁及第,然而他的愿望何在于此,只盼他平安罢了,有这一封家书,总归能让人放心。 ??付岩见她看完了,不无试探着问她:“妹子,只有你弟弟的信件么,旁人没给你写?” ??沈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