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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4) (第3/3页)
从这儿往下看,华灯初上,夜景璀璨。 南雪坐在她身边。 晚六点。 这会儿人不多,却也不少,座位上几乎满了,只空出几个。室内很暖,舒予白不由得脱下厚厚的外套搭在椅靠上,缓了口气。 两人在吧台上拿了几样吃的,坐在那儿,细嚼慢咽。有流动的音乐声,好似流水,缓缓的。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光芒映过来,女人面容模糊,只剩一个轮廓,长发披肩,细腰,身影勾勒的柔美温暖。 远处,尤馥刚出电梯,远远的瞧见了她。 还有身边寸步不离的南雪。 尤馥笑了下,也不避讳,丝毫不介意地走过去,跟两人打招呼。 巧啊。 她把包放在舒予白对面那椅子上。 意思是,准备坐这儿了。 南雪抬眸,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 尤馥看着她,唇角扯了扯。 小孩儿。 啧。 不至于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她吧? 她小指勾起耳边的卷发,银色耳坠轻轻晃,她往吧台那儿走,弄了一盘烤肉,接着,嫌不够。 靠中间的位置,有冰块冰镇的洋酒。 像是想到什么,尤馥忽然笑了。 喝酒么? 她问舒予白。 我不喝。舒予白摇摇头,轻声嘱咐:师姐也别喝了,明天比赛呢。 怕什么。 尤馥漫不经心地笑了:睡一觉就好了,别担心,我酒量好着呢。 尤馥转身,过了会儿,她手上拎着那瓶红酒,咔哒一下,放在桌上,又从一边儿的吧台上取下两只透明高脚杯。一边儿的服务生帮她开了酒瓶子上的木塞,往那两只杯子里倒,澄澈的酒红色液体不一会儿就满了。 圆形半包起来的桌上,尤馥恰巧在南雪对面,两人对视一眼,又别过。 尤馥气质成熟些,微卷的发梢勾着白皙锁骨,在那儿打卷,她穿一身灰色小香风的女士西装,浅格子裙,厚呢外套,里头是件贴合身体的黑色打底。 南雪细白指尖捏着金色的小勺子,搅了搅杯子里的红茶,抬眸看她一眼。 会喝酒么。 尤馥问她。 细长的指尖端着那高脚杯,晃了晃。 南雪扫她一眼。 她捧着白瓷杯子里的茶,喝了口,只犹豫了一瞬,又很快镇定下来。 她表情有些冷淡,光滑白皙的手伸过去,细白手指落落大方地接过那杯酒:会。 你会? 舒予白不相信地看了她一眼:可别了,你啤酒都不喝。 南雪安静了会儿,解释:我会喝的。 她这么说着,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端起那酒杯,啜了一口。 红酒沾湿了润泽的唇,有点微熏的水光,她轻轻一抿,舌尖轻轻舔过。 眼神仍旧清冽。 哈哈。 尤馥笑了两声,她酒杯里的已经喝完了,女人靠在椅子上,散漫的,却有种独特的风情。 南雪余光观察舒予白。 舒予白果然又在看她了,看的眼睛都没离开,目光含着点儿独特的意味,像欣赏,像一瞬间被吸引力似的。 她微微仰头,乌发垂落,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微凸的线轻轻滑动,那杯酒剩下的一口,就这么一饮而尽。 咔哒一下。 高脚杯被放在桌上。 再来点儿? 尤馥站起身,想给她倒酒。 别喝了。 舒予白说,眼睛却看着尤馥。 尤馥知道她什么意思,索性放下酒瓶,不再逗南雪了。 一顿简单的晚餐结束。 . 冬天的夜晚,在这岛国之上更加寒冷,打开窗玻璃,夜空里冰凉的风吹进来,夹带着一片小雪。 南雪让风吹进房间,里头太过温暖了,她有些晕,不知身在何处,吹了会儿冷风,又把身子探出窗外,仰头,看了看飘着雪的夜空。 夜景很美。 脸颊上微微的冰凉,一点一点的,落下,很快融化。 车辆驶过的声音,寒冷干燥,好似从遥远的山巅传来的风声。 舒予白在浴室洗漱。 有哗哗的水流声。 接着水流停了。 她关了浴室的灯,走出门,轻手轻脚的,足背上满是湿漉漉的水,从小腿往下,淌了一地。这会儿,南雪听见声响,转过头,舒予白正裹着雪白的浴巾从朦胧的灯光里走来,柔软的身体,像沾了水珠的洁净花瓣。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目光仍旧清冽,可看向她的一瞬间,屋里的灯火照耀而去,好似冰雪融化了一般,亮亮的,湿漉漉的。